“最后羔羊”之问，至少有两重内涵：其一是感性冲动，建立在对未定未来的模糊直觉和畏惧情绪之上，这是一种敏感性；其二是理性思考，建立在归纳、结论与预测这一具有社会科学研究色彩的进路之上。这场表演的前2/3讲的都是第一重内涵，后1/3则以身份认同、历史追溯、主客关系等问题为切入点，转进第二重内涵之中。一些论据和从中得出的结论当然是可以质疑和批判的，但总的方法、思维过程和叙述方式，具有值得反复咀嚼的价值，也当然足够精彩。在最后，那个关于猪膶的小故事，那个“呢个香港人”的自白，以及那个特别强调的“爱”和“需要”的对前文的回扣，以最感性的方式结束了整场理性的讨论。这一点尤其令我潸然，一个一直追问“最后羔羊”的人、把不稳定当作常态的人，公开而充满信心地坦白了他对自己所热爱的真实的人的长久的稳定的情感。